背叛保守家庭的造反少女﹕山口小靜

本文為《1924年以前台灣社會主義運動的萌芽》(2009)第一章第二節。

午後﹐又單獨到海邊﹐這次才看到蔚藍而燦然的海。一個人真想跳起舞來。好多裸體的人在拖著翻覆的船隻上岸。

躺在沙灘上讀《俊寬》。

七點左右回到家裡﹐山口小姐已經早一步先走了。

──永倉照子日記﹐1920年2月18日1

皇國氛圍的台北與社會主義的東京

山口小靜生於一個全然與社會主義思想扞格不入的保守家庭﹐同時也生長在日本殖民壓迫之下的台灣。小靜的父親山口透﹙1856-1938﹚﹐曾在甲午戰爭之際擔任近衛師團的從軍記者﹐隨著最終死於台灣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行走各地。後來則擔任起供奉北白川宮之台灣神社的神官。小靜的祖父﹑父親﹑母親﹐均有深厚的漢學或國學背景﹐祖父並在台北各校教倫理。小靜的大哥也是神官﹐二哥則畢業於東大法學院﹐是右翼團體「興國同志會」的一員。

對於少女時代就被視為才女的小靜﹐山口家也進行了有計畫的培養﹐1916年畢業於台灣總督府台北高等女學校﹙今北一女﹚之後﹐便送至東京就讀女子高等師範國文科。2她父親準備讓她在女高師畢業後當上女子學習院的教授﹐期待有朝一日能成為皇族公主的恩師。3

小靜十歲時﹐發生以社會主義者幸德秋水﹙1871-1911﹚為主角的「大逆事件」。當局宣稱幸德等人意圖以炸彈暗殺當時的明治天皇。在一次飯後聊天裡﹐對著小靜及其母親﹐山口透以此事問她們兩人的感想。小靜的母親贊同山口透的判斷﹐認為這些社會主義者都是壞人。然而小靜卻語出驚人表示不以為然的看法。其言一出﹐不但極大地激怒其父親﹐她母親也將小靜拉至另處﹐看著她﹐悲憤欲絕流著眼淚說﹕

生出會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的女兒﹐是我的恥辱﹐我對不起妳父親﹑對不起國家﹑也對不起供奉在神社的北白川宮。我要把妳抓起來刺死﹐我也要切腹謝罪。4

小靜幼年的這番經歷﹐彷若是種預示。

小靜年長之後遂前往東京女高師學習。1919年前後﹐小靜結識了兩位成為終生友人的女同學﹕永倉照子﹙永倉てる﹛子﹜﹑林てる﹛子﹜﹐1900-1923﹚與貝原泰子﹙貝原たい﹛子﹜﹑西たい﹛子﹜﹐1894-1930﹚。永倉照子曾在其日記中記下了她與小靜當年的苦悶﹕

﹛1920年2月17日。﹜終於下雪了﹐一天中翻翻雜誌﹐在床上翻來覆去﹐吃著納豆﹐與山口小姐聊天﹐感覺到人類被安排的境遇是很重要的﹐田園的土味﹐無論如何是拿不掉的﹐我們會反抗環境﹐最終還是會被環境所征服。

山口小姐是個懷疑家﹐因為動彈不得的處境而感到被囚錮。但她卻是一個不能不動的人。

﹛1920年2月18日。﹜如雪國的陽光那般矇矓的太陽出現於松林之間﹐仰首看了幾次﹐會是好天氣吧。很想看藍色的海﹐真是不看就不想回來﹐早餐後﹐兩人相伴到海邊﹐淺綠色的海﹐漆黑的天空﹐山口小姐在冷風中靜默地佇立著。我將頭縮在風衣裡獨自走著﹐真受不了這麼憂鬱的海﹐我滿心渴望著光明。5

被禁錮的﹑在冷風中凝望著海面的小靜﹐當時想到了什麼﹖

1919年秋﹐作家有島武郎﹙1878-1923﹚在東京女子大學發表演講﹐小靜起而提出挑戰性發言﹐在女學生中造成轟動。6不久﹐小靜等三個女學生前往著名的社會主義女性解放運動家山川菊榮﹙1890-1980﹚居所拜訪。7山川菊榮的愛人即山川均﹙1880-1958﹚﹐是日本社會主義運動的重要先驅及領導人﹐也是日本共產黨創黨期的關鍵人物。對於始終感到思想受到束縛的小靜來說﹐她與山川夫婦的接觸是其急劇激進化的契機。小靜自此開始參加山川均所主辦的社會主義研究團體「水曜會」。81920年夏天﹐小靜並與永倉﹑貝原等女學生進一步組織了社會主義研究團體﹐也集會於山川家中﹙東京府荏原郡大森新井宿六八二番地9﹚。

山川均回憶﹕

好像是1920年的夏天﹐有五六位女性說要開研究會而來使用了我的住家。就在這研究會上﹐我首次認識了山口小靜氏。

在這會上﹐我也講過一二次話﹐當時我就認為﹐這是位難得的﹑思路明晰的人。10

山川菊榮則云﹕

這一沒有正式名稱的女學生團體﹐每週或隔週到我在大森新井宿的家裡集會﹐有時我作講話﹐山川先生也來講過。記得當時是好像不以婦女問題而以社會主義的原則論為主題。因時際會﹐常提起俄國革命﹐剛好羅素也到中國訪問﹐改造社的山本實彥就順便請他到日本﹐這位羅素以純然英國式的自由主義立場對布爾什維克革命提出猛烈批判﹐當時正值堺利彥與山川進行反擊的時候﹐當然這些也會被提出來討論。11

不久﹐與會同學希望能進一步與女性勞動者交流。山川菊榮便至勞動總同盟本部與鈴木文治﹙1885-1946﹚等人會面。恰巧有一《日日新聞》記者在場﹐菊榮本不欲明言。但因鈴木與那位記者的保證﹐菊榮便將女學生們的希望說了出來。同年5月便與富士瓦斯紡織會社幾位熱心的女工在鈴木家進行了半天愉快的座談。本來還想每月進行一次﹐然而女工旋因罷工失敗而被解雇﹐而且那名記者竟將座談會寫成同月28日《日日新聞》的頭條﹐導致警察衝到東京女大恐嚇校長安井哲子。沒有面對過警察的校長便在驚慌中開除了永倉照子與貝原泰子。12

離開學校之後的生活鬥爭

由於小靜自十七﹑八歲便肺病纏身﹑又想專心於社會運動﹐早先即曾自請退學。但校方愛惜她的才華﹐便勸她保留學籍﹔只要接受形式上的考試﹐便能於次年﹙1921﹚3月畢業。然而《日日新聞》的報導扭轉了一切。女高師一反態度﹐竟將小靜無預警退學。13永倉與貝原﹐後來分別與新人會的指導者林要﹙1894-1991﹚以及《社會主義研究》的編輯西雅雄﹙1896-1944﹚結婚。隻身離家的小靜﹐則因愈發嚴重的肺病而決定離京療養。永倉照子寫給林要的信中提到﹕

﹛1920年12月11日。關於結婚之事﹐﹜也有山口小姐的恭喜。但她還是要獨行﹐感覺路是要一個人獨行的。山口小姐與菊榮夫人﹐可能對我有所不滿。但就積極面而言﹐大概也不至於放棄我。山口小姐說﹕「我將暫時對付病魔﹐等著您重新出發的日子。」14

小靜自1920年9月起﹐連續有38﹑39度的高燒﹐10月11日更住進醫院。15與此同時﹐山川均也因重病而被醫師要求暫離東京去靜養﹐遂於10月轉移到茅崎西海岸暫住。16小靜拜託山川菊榮﹐在山川均居所附近找處套房給她。被退學的貝原泰子也受山川菊榮的拜託而至當地照顧山川均。小靜於12月到茅崎海岸。17在茅崎的這段期間裡﹐山川均與小靜有了更多的往來﹐山川均回憶道﹕18

那年冬天﹐在我轉地療養的地方﹐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幾乎每天都和山口氏有談話的機會。同志山口小靜氏是我所認識的許多同志中﹐能最切題提問的人。而且對我前日所講過的話﹐還能在次日反覆思考的人。幾個月之後回來﹐她已成為了卓越的馬克思主義者﹐優秀的共產主義者﹐並且是一位熱烈的革命家。直到同志山口小靜氏死後﹐才聽到她為決心投入實際運動而放棄與愛人結婚的悲壯傳言﹐當時我並不感到意外。她愛無產階級革命更甚於愛其愛人﹐19我不僅以稱呼其同志為榮﹐更以稱呼其勇敢的同志﹑尊敬的同志為榮。

1920年冬天到次年春天﹐我在茅崎海岸進行轉地療養﹐當時也正如現在過著自炊自食的生活﹐不久﹐山口氏離開了大阪的醫院﹐搬到我居處的附近來﹐其中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我住處生活。午飯的時候﹐她就提著加熱便可食用的牛肉鍋﹐到我這裡一起吃飯。天氣好的時候﹐就扛著那塊灰色的毛毯﹐邀我一起去海邊曬太陽﹐一起躺在那裡互相朗誦著第三國際第一次代表大會的宣言。

在茅崎療養期間﹐小靜說要做點事情﹐所以山川均讓她研究匈牙利工農革命。成果則在1921年9月底的水曜會例會上發表。20

1921年春﹐小靜從茅琦轉到鵠沼的農民家庭療養。因拒家中接濟﹐上京尋職﹔但由於有病在身﹐無法找到適當的工作。那年夏天只好暫時到大森海邊﹐找個管家兼女傭的工作而住下。然而﹕

但是到底是從不知勞苦的學生生活過來的女學生﹐就算在自由自在的人家裡面﹐要當女傭還是無法勝任。有次主人要她烤麵包﹐她竟來信告訴我﹛山川菊榮﹜﹐「這實在是一大侮辱。」有天下雨﹐主人站在門口不動﹐聞其所以﹐說是要她拿出他的雨鞋﹔取出之後﹐竟以不高興的口氣要她擦乾淨。這時她隱忍已久的滿腹怨氣爆發了﹐她舉出那男主人的無理之後﹐還詰問為何他還扣留前任女傭的工資不發。﹙前任女傭是她的朋友﹐也是推薦她來工作的人﹚當天晚上主人就帶了一個繼任者回來﹐說﹕如果還找不到地方去﹐暫時可以住到找到工作﹐但是立即宣布解雇。21

離職之後﹐小靜母校的學姊﹑也是東京女大教師的河崎夏﹙河崎なつ﹐1889-1966﹚暫時收留了她﹐給她零用錢﹐也勸她再就學。小靜覺得語言學﹙語學﹚很必要﹐便去拜訪留美歸國的語言學家山田嘉吉﹙1865-1934﹚。山田的妻子即是發表母性保護論於《青鞜》雜誌的山田若﹙山田わか﹐1879-1957﹚﹐夫妻均是保守學者。而小靜竟帶著社會主義書籍要學英語。由於山田本就敵視社會主義﹐又認為對方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子﹐便拋開語言學而大談其社會主義亡國論。初遇失望的小靜﹐到了第二次就爆起無名火﹐「你就去為你的國家策劃永遠的道路吧﹗」於是﹐學生開除了老師。22

馬克思主義者小靜

1921年4月﹐社會主義女性解放運動團體「赤瀾會」結成。小靜也是創會會員之一。在赤瀾會的例會上﹐小靜不改其好問銳進的脾氣﹐與無政府主義女性運動家伊藤野枝﹙1895-1923﹐大杉榮的愛人兼同志﹚發生爭論。23山川菊榮回憶云﹕

當聽說赤瀾會因不易請到演講者而有點意氣消沉之時﹐她﹛小靜﹜很不服氣的說﹕「一個月只兩次﹐我可以努力試試。」可惜由於多病而無法實現。不過有一次出席例會﹐適逢伊藤野枝的演講﹐她笑著說﹕「我提出問題時﹐野枝先生竟不應答而發脾氣﹗哈哈哈﹗」彷彿可以看到始終貫徹熱情卻不談理論的野枝先生的真面目。24

據連溫卿﹙1895-1957﹚的回憶﹐小靜激怒伊藤野枝的爭論點﹐在於「政治機關」﹙如國家政權﹚除是社會運動的敵人之外﹑是否也是社會運動應當奪取利用的對象。對於伊藤野枝這樣的無政府主義者來說﹐「政治機關」全然不需要﹔與此相比﹐小靜的「馬克思」丰采則格外顯著──社會主義運動須以奪取「政治機關」為目標。連溫卿憶云﹕

社會上一切政治機關現在都被少數階級獨占﹐所以生出不平均的事實﹐以此不平均的事實﹐來否認政治機關是無益於民眾﹐這個觀念明白是不當的﹐現在日本的社會運動﹐皆由經濟上轉向政治上去爭鬥﹐就是要用這機關去利用罷。女史滯京時候﹐曾在水曜會例會聽了伊藤野枝女史講演﹐因他的講演有誤解此點﹐向他質問﹐反被他怒罵﹐l﹝J﹞女史曾說過此事﹐這記憶此時也衝出來。25

1921年9月底﹐為在水曜會例會發表她對匈牙利工農革命的研究﹐小靜冒著漏夜大雨從千駄谷趕至大森。山川菊榮評價道﹐「雖然當時的水曜會可以看到女性的面孔﹐但是男性仍為壓倒性多數﹐而且當時尚無男女同校制度。所以她在年長的男性中間發表報告和應答提問實是需要膽量的﹐山口小靜不但勇於承擔﹑而且瀟灑地完成了。」26不久﹐這篇文稿便以〈匈牙利的工農革命〉﹙匈牙利の勞農革命﹚為題﹑並以吉田梅子為筆名﹐發表於《社會主義研究》﹔二年後以水曜會小冊子的形式﹐附上其友人知己的悼文而出版。

小靜也協助山川菊榮的翻譯工作。正當山川菊榮拖著病體﹑抱著嬰兒一點一點地翻譯倍倍爾﹙August Bebel, 1840-1913﹚的《婦人與社會主義》以及拉帕波﹙Philip Rappaport﹚的《社會進化與婦人的地位》27時﹐小靜與永倉照子自告奮勇去山川家裡幫忙菊榮﹐並分別協助了後一本書的翻譯工作。28由於小靜的病﹐她的家庭始終要她回家療養﹔水曜會的同志為了珍惜人才﹐也不得不讓她回去。

這次報告之後﹐小靜便返回台北﹐永遠地告別了東京。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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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第一章第三節
山口小靜的生與死


註釋

  1. 林てる子﹙1995: 273﹚。 ↩︎
  2. 此處關於小靜生平的說明﹐俱來自山川菊栄﹙1972: 344﹚。關於山川菊榮對小靜的回憶﹐多已收入其文集《山川菊栄集》。其中內容有不少重複﹐而平凡社版的《おんな二代の記》可同時覆蓋散見於《山川菊栄集》各卷的大部分記載﹐故本研究將以平凡社版《おんな二代の記》作為研究的底本。《山川菊栄集》中涉及山口小靜的部份可見﹕山川菊栄﹙1982a: 14-20, 67-86; 1982b: 260-272, 290-293﹚。關於小靜就學的詳細資料﹐則來自竹中信子的記載。竹中信子﹙1996: 244﹚並云之就讀「台灣總督府高等女學校」期間﹐屬於第十期生中組。但當時校名應為「台灣總督府台北高等女學校」。 ↩︎
  3. 1916年至1917年間﹐小靜及其家人曾在《台灣日日新報》上發表許多和歌﹐小靜自己創作的有兩首﹙山口小静, 1916, 1917﹚﹐其中一首收錄在其父親為了恭賀裕仁立為儲君而安排的祝賀專欄。由此可見其家庭的皇國氣氛。 ↩︎
  4. 河崎なつ﹙1923: 附錄頁8﹚﹔山川菊栄﹙1972: 226﹚。 ↩︎
  5. 林てる子﹙1995: 272-273﹚﹔林てる﹙1923: 附錄頁6﹚。 ↩︎
  6. 貝原たい﹙1923: 附錄頁4﹚﹑山川菊栄﹙1972: 225-225, 343-344﹚。 ↩︎
  7. 山川菊栄﹙1972: 224, 343﹚。山川菊榮對於山口小靜等人初次拜訪的時間分別有1919年夏天與1920年初夏兩種記載。 ↩︎
  8. 山川菊栄﹙1972: 346﹚。 ↩︎
  9. 山川振作﹙1976: 449﹚。 ↩︎
  10. 山川均﹙1923: 附錄頁1﹚。該文並收錄於山川均﹙1976b﹚。 ↩︎
  11. 山川菊栄﹙1972: 344﹚。 ↩︎
  12. 山川菊栄﹙1972: 344-345﹚﹑山川菊栄﹙1995﹚﹑江刺昭子﹙1995﹚。關於這一事件的詳細說明還可見林てる子﹙1995: 372-373﹚。 ↩︎
  13. 山川菊栄﹙1972: 346﹚。 ↩︎
  14. 林てる子﹙1995: 422﹚。 ↩︎
  15. 山川菊栄﹙1972: 347﹚。 ↩︎
  16. 山川振作﹙1976: 449﹚。 ↩︎
  17. 山川菊栄﹙1972: 347, 349﹚。 ↩︎
  18. 山川均﹙1923: 附錄頁1-2﹚。 ↩︎
  19. 其愛人叫做溝口義男。小靜認為﹐雖然溝口對社會主義思想能有共鳴﹐對於實際運動卻缺乏動機。兩人遂因此分手﹙山川菊栄, 1923: 附錄頁21-22﹚。 ↩︎
  20. 山川菊栄﹙1972: 349﹚。 ↩︎
  21. 山川菊栄﹙1972: 347﹚。 ↩︎
  22. 河崎なつ﹙1923: 附錄頁9-11﹚﹑山川菊栄﹙1972: 347-348﹚。 ↩︎
  23. 伊藤野枝即著名無政府主義者大杉榮﹙1885-1923﹚的妻子﹐經常發表文章於婦女解放運動刊物《青鞜》。後與大杉共同慘死於1923年關東震災的蓄意虐殺中。 ↩︎
  24. 山川菊栄﹙1972: 350﹚。 ↩︎
  25. 越無﹝連溫卿﹞﹙1924: 第九回﹚。值得注意的是﹐連溫卿將小靜與伊藤野枝的爭論場合記為「水曜會」﹐而非「赤瀾會」。孰者為是﹐尚待核實。連溫卿曾將小靜稱為「J女史」﹙越無﹝連溫卿﹞, 1924﹚﹐並在另一篇文章中將小靜稱為「K.J」﹙連溫卿, 1926﹚﹐亦有「J」字。故此處將「l女史」校訂為「J女史」。 ↩︎
  26. 山川菊栄﹙1972: 349﹚。 ↩︎
  27. Rappaport﹙1913﹚。 ↩︎
  28. 小靜與永倉的協助可見山川菊栄﹙1929: 5; 1995﹚的記述。《社會進化與婦人的地位》日後另以節譯方式發表漢譯本於台灣民報﹙1924i﹚﹐但未署名譯者。 ↩︎
  29. 山川菊栄﹙1972: 350﹚。 ↩︎

徵引書目

  • A氏(1923a)。〈臺灣の同志より.その一〉(1923 年 4 月 5 日)。收錄於:水曜會出版部(編 ),《匈牙利の勞農革命》(附錄頁 12-15)。東京:水曜會出版部。
  • A氏(1923b)。〈臺灣の同志より.その二〉(1923 年 4 月 19 日)。收錄於:水曜會出版部(編 ),《匈牙利の勞農革命》(附錄頁 15-16)。東京:水曜會出版部。
  • B氏(1923)。〈臺灣の同志より.その三〉(1923 年 4 月 27 日)。收錄於:水曜會出版部(編),《匈牙利の勞農革命》(附錄頁 15-16)。東京:水曜會出版部。
  • Rappaport,P.(1913). Looking forward; a treatise on the status of woman and the origin and growth of the family and the state. Chicago: Charles H. Kerr & Company.
  • 山口小静(1916,11/04)。〈晴天鶴〉。《台灣日日新報日刊》(台北),1。
  • 山口小静(1917,01/03)。〈遠山雪〉。《台灣日日新報日刊》(台北),1。
  • 山口小静(1923)。〈赤化か綠化か〉。收錄於:水曜會出版部(編),《匈牙利の勞農革命》(頁 32-34)。東京:水曜會出版部。
  • 山川均(1923)。〈尊敬すべき同志山口小静氏〉。收錄於:水曜會出版部(編),《匈牙利の勞農革命》(附錄頁 1-3)。東京:水曜會出版部。
  • 山川均(1924)。《井の底から見た日本》。京都:更生閣吉田書店。
  • 山川均(1976a)。《山川均全集》(第 5 卷)。東京:勁草書房。
  • 山川均(1976b)。〈尊敬すべき同志山口小静氏〉。收錄於:山川菊栄、山川振作(編),《山川均全集》(第 5 卷,頁 199-201)。東京:勁草書房。
  • 山川均(1976c)。《山川均全集》(第 7 卷)。東京:勁草書房。
  • 山川振作(1976)。〈編者あとがき〉。收錄於:山川菊栄、山川振作(編),《山川均全集》(第3卷,頁 439-448)。東京:勁草書房。
  • 山川菊栄(1972)。《おんな二代の記》。東京:平凡社。
  • 山川菊栄(1982a)。《山川菊栄集》(第 8 卷「このひとびと」)。東京:岩波書店。
  • 山川菊栄(1982b)。《山川菊栄集》(第 9 卷「おんな二代の記」)。東京:岩波書店。
  • 山川菊栄(1984)。〈社会運動に投ぜんとする若き女性へ〉。收錄於:鈴木裕子(編),《山川菊栄女性解放論集》(第 2 卷,頁 62-70)。東京:岩波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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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戴國煇(1975)〈。 台灣抗日左派指導者連溫卿とその稿本〉。《史苑》,第35卷第2號(東京),57-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