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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士杰|直到理想為止──相會在戰後台灣的中日木刻家與《南天之虹》

「我承認我的工作是有目的的。我願意幫助別人願意為追求生存喜悅的時代獻身。」──這是黃榮燦銘記在心的珂勒惠支的話,也是黃榮燦對自身命運的預言。不同於沈默但有尊嚴地安度餘生的莊索,黃榮燦在1952年被捕並犧牲。黃榮燦就義前的相片在近年公佈。他那憤怒而徬徨的眼神以及拒絕就範的姿態讓人不忍多看。此後三十年間,他的遺骨連同其他兩百多名犧牲者一起長眠在台北近郊的亂葬崗,直到九十年代初才被發現。他們露出在地表上的石質墓碑非常之小──那幾乎是用B4紙甚至A4紙便能拓印下來的尺寸──因此經常如木刻作品一樣為追悼者所拓印、傳播,與追念。作為《恐怖的檢查》的作者,黃榮燦實際上是墓群中最著名的人物。2013年10月18日,《黃榮燦生平與作品回顧展》在上海魯迅紀念館展出。這是黃榮燦在大陸的首次個展。

本文節選版發表於《文訊》2024年5月號(第463期)。

直到理想為止──相會在戰後台灣的中日木刻家與《南天之虹》

文/邱士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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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士杰|橫地剛與《南天之虹》的時代

「要有一個真正的大地圖,從大陸看台灣,從台灣看大陸。由於台灣曾是殖民地,因此還要從日本看台灣。對我來講,通過45年到49年的歷史,我作爲日本人了解了台灣的殖民地歷史。45年到49年的歷史是台灣人民脫離殖民社會的時代。那時有好多關於批判殖民地、怎麼樣脫離殖民地[的討論,還有兩岸的問題的討論。現在更須硏究這個時代。我們要擴大地圖範圍看問題。還有歷史的[問題]也要我們共同硏究。」──這是橫地先生在座談會上的呼籲。

邱士杰。〈橫地剛與《南天之虹》的時代〉,《人間思想》第26期(台北,2021年11月),頁4-28。發表時的紙本PDF版按此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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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地剛先生「新興木刻藝術在台灣:一九四五~一九五○」讀後(陳映真)

  我受邀擔任橫地剛先生論文「新興木刻藝術在台灣(一九四五~一九五○年)」的評講,感到榮幸與煌恐。榮幸,是因為橫地先生是卓有成就的日本民間學者。惶恐,是因為我不是研究台灣美術思想史專業的人,學養有限,不能勝任講評的工作。因此,我只能藉這個機會向大會報告我對橫地先生的論文的體會、和論文給予我的一些啟發。
一、一九四五年到四九年間,兩岸共處在同一個思想和文化的平台
有一種刻板的認識,認為光復後因為各種原因,在台外省人和本省人在包括思想、文化在內的各領域彼此格格不入,互不相涉。橫地先生的論文從台灣戰後美術史的側面說明:光復到一九四九年間,當時兩岸其實共有一個相同的思想、文化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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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黃榮燦和他的時代》座談會現場手記(邱士杰)

“歷史卻要新的現實主義的美術在中國茂盛,因為我們應該非服務現實的理想,去改造現實生活的一切,提高到一個健壯的全體不可”

--黃榮燦《新現實主義美術在中國》一九四六年

〔2002年〕三月二日上午,由台灣社會科學研究會主辦,在台北市的清華大學月涵堂舉行了題為《黃榮燦與他的時代》的紀念座談會,除了邀請到正在台灣訪問並作《南天之虹》新書發表的橫地剛先生之外,民眾史作家藍博洲先生,彰師梅丁衍教授也應邀出席。座談會由台灣社會科學研究會的曾健民先生主持,同與會的來賓與青年學子展開了深刻而饒富興味的對談。 繼續閱讀